后周索万进墓志考释
贺玉萍
（洛阳理工学院 洛阳 471023）
摘要：索万进墓志填补了正史的空白，揭开了汉周禅让的内幕。其铭兼地契这种墓志形式也十分罕见。
关键词：后周 墓志 考释
中图分类号：K 24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4970（2007）06-0000-00
收稿日期：2007-10-12
作者简介：贺玉萍（1964-），女，山东莱阳人，洛阳理工学院文化与传播学院副教授。
收藏于私人手中的后周检校太尉索万进墓志铭，出土于孟津平乐。拓片呈正方形，长、宽各为67厘米，共40行，每行40字，行楷。现将全文著录如下：
前摄归德军馆驿巡官乡贡应士崔去非奉命撰
故太尉墓志
粤天配冬夏主成肃杀在其中,人禀阴阳温良恭俭拘其表,暨孚形影附激灼扬清。日月东西，无远近而不照；水镜鉴洁，何妍丑以难分。是知会总三元，运成四发，慕其宠辱，可正于人纪人纲；建彼公侯，方显于立言立事。奇才异术，经国化人。悬爵禄于中原，钓英雄于四野。大周有故输忠保节功臣、彰信军节度、曹、单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光禄大夫、检校太尉、使持节曹州诸军事、行曹州刺史兼御使大夫、上柱国、京兆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索公墓志，讳万进，字德翔。本贯并州清原县府御乡程曲里人也。公之曾，讳景荛，不仕。祖讳继昭，终于太常卿。父赠侍中,讳自通,字得之。一承天泽,六镇山河。竭节推诚,铭钟镂鼎。公之外氏姓曹,兼连国戚,茔奉俱毕,礼备哀仪。公乃显习箕裘,素精骑射, 加以平田获走,寒空接飞,比再立于金人,而更迁于铜柱。公之夫人成氏,心同葛垒,志异丝萝,孝以显于妇仪,慈又彰于母爱。公言语倜傥,神采嶷然,天纵多能,人皆率服。天成三年十月内,公授忠正军衙内都指挥使侍从。尊亲联绵镇戍,时属长兴末运,清泰俄临,遽忝呈恩,令守内职,未逾星岁,复绾戎旃,向安陆以征行,众推勇干。灭淮夷而克定,独立全功。而又汉水一澄,滹沱几静,青丘愈下,平棘无虞。北杜飞狐,自得九天之理,南填白马,谁参六巳之谋。每有见危,无不授命。倾心向日,遇敌擎天。纵竭忠勤,难酬造化,可谓盈床钿轴,遍体金疮。不要君以剪发,奉抚军而吮血。 如阳城阵上,曾陈必死之心；真定府中,又解倒悬之患。降及周室,起自 泉。公部领兵师,方敌猃狁。此际人情未一,国步多艰。帝乃密赐勾抽,公即急来应副。公自贝州领手下五指挥人马,一程至滑州诣行在。寻时草见,亲奉圣谟,委以传宣,果然定叠，共致一人警跸,万姓悦遂。刘子陂中挥白刃而残兵解甲,慕容城下控雕弓而逆党全平。以此酬 ,远隼淮西之岸。再承玄造,迁观兖海之风。 后坤轴无摇,干纲不坠。方期保聚,忽染沉屙。子乃端心求医,公亦不倦服药。又赐节越,令赴延安。虽荷皇恩,抱缠绵而不赴。复颁纶诰,委任曹南,所 未平,特容卧理,当官半载,得替六年,万计医治,一无痊损。岂料秦针夫准,□药无征。虽即居闲,不住宣赐。公于显德五年七月二十三日疾殛,遗嘱未尽,至二十六日夜子时,薨于东京,享六十岁,积得二万一千六千一百余日。有二男，皆拘禁职。长曰延勖，西头供奉官副都知。次曰延昌，西头供奉官。女三人，长曰巳，从史氏。次曰许，定白家。小者在室，言犹动口。气已随风，虽品橐万端，而死生一贯，书曰：命者性之始，死者生之终。唯此两途，于何不有。大孝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中心藏之，何日忘之。三十日权厝在堂，选日于西京河南县平洛乡朱阳村立契买李洪安户下祖业地壹拾叁亩，东西南北并目至其地不计年代剩少在内，上澈清天，下及黄泉，永充索氏之坟阙耶。葬于九月二十二日。准地价钱伍拾贯文，都计伍万金，敢不宿陈 簋，致敬幽灵，俎豆丰而玄 斟，薤露喧而贞石刊。去非一依门馆，八换炎凉，凡是表笺，无不应副，承兹请命，罔敢让辞。但磬 才，乃为铭曰：
其一 气禀星辰 量弘江海 杰出唐朝 力扶周代 忠孝既全 功名可爱 刊石书 千秋万载
其二 一拘戎律 几历塞垣 南平百越 北静六番 见危致命 服冕乘轩 美之为美 玄之又玄
其三 为君为臣 以感以慰 正属雄图 忽嗟蝉脱 推义而行 不患无位 善始令终 功成名遂
其四 左社右稷 安土乐天 明资法令 洞晓方圆 浑然一气 配以三元 酬 未了 归逝何湍
其五 许国之忠 自天之佑 抱此三无 赞成九有 硕德弥彰 雄名不朽 日往月来 天长地久
军将李承义奉处分书
一
索万进，《旧五代史》、《新五代史》均未有传，其生平事迹仅散见于《旧五代史》中《唐书》、《隐帝纪下》、《太祖纪四》。
1 .《旧五代史・唐书四一列传十七・索自通传》：“（索自通）子万进，周显德中，历任方镇。”
2.《旧五代史・汉书五隐帝纪下》：“干佑三年……契丹入边，万山城守，郭威遣索万进率骑七百屯深州。一日，契丹数千骑迫州东门，万山父子率兵百余人袭之。契丹伪退十余里，而伏兵发，万山血战，急请救于万进，万进勒兵不出，万山死之，契丹亦解去。时论以万进为罪，故加万山赠典焉。”
“（干佑三年）太后诰曰：‘……今者，郭威，王峻，澶州节度使李洪义，前曹州防御使何福进，前复州防御使王彦超，前博州刺史李筠，北面行营马步都指挥使郭崇，步军都指挥使曹英，护圣都指挥使白重赞、索万进、田景咸、樊爱能、李万全、史彦超，奉国都指挥使张铎、王晖、胡立，弩手指挥使何 等，径领兵师，来安社稷。逆党皇城使李业、内客省使阎晋卿、枢密都承旨聂文进、飞龙使后赞、翰林茶酒使郭允明等，胁君于大内，出战于近郊，及至力穷，遂行弑逆，冤愤之极，今古未闻。”
3.《旧五代史・周书四太祖纪》：“广顺三年春三月庚辰朔……以前兖州防御使索万进为延州节度使。”
“显德元年元月……以延州节度使索万进为曹州节度使，加检校太傅。”
这些内容记述约略，仅可知索万进乃后唐重臣索自通之子。后汉隐帝时，契丹人寇边，郭威派索万进带七百骑兵到边防附近屯兵。当时另一位守边将军万山遭遇契丹人埋伏，请求索万进出兵救援，索万进却勒兵不出，以至万山父子战死。这件事情引起朝野极大的议论，然未见郭威对索万进进行任何处分。后汉干佑三年汉隐帝被弑，从后汉李太后发布的诰书中可知，索万进当时为护圣都指挥使，与郭威一起被当作“安社稷”、清君侧的义臣对待。后周时，先后被任命为兖州防御、延州节度使曹州节度使，加捡校太傅。
二
薛居正的《旧五代史》，成书较早。该书对汉周替代这一重大历史事件，基本上认定郭威是出于无奈，被部下拥戴而“黄旗加身”，最后受后汉李太后诏告，以禅让的形式取代后汉做了皇帝。但由于《旧五代史》对郭威在整个事件过程中的行为有极为详细过头的描述，疑点多多，使后人殊觉不可信。
欧阳修的《新五代史》对此显然不以为然，删去其部分描述，直接结论为郭威灭汉，遂引发一起历史公案。于是，汉周替代有“禅让”与“篡逆”之争。
王称《东都事略・魏仁浦传》云：“隐帝遣使害太祖，仁溥曰：‘公有大功于朝廷，握强兵，临重镇，以谗见疑，岂可坐而待死。’教以易其语云‘诛将士’，以激怒 心，太祖纳其言。”已经明确指郭威的阴谋篡逆，然不知其所据。
清代赵翼撰《廿二史札记》对这一段公案有较为深刻的探究。其三十六卷《汉隐帝纪》云：“帝密诏李洪义诛王殷，又诏郭崇诛郭威、王峻，而洪义不敢发，反以诏示威，威即召王峻、郭崇及诸将校至，曰：‘君等当奉行诏书，断予首以报天子。’崇等曰：‘此必李业等所诬构，事可陈论，何须自弃？’于是争劝威入朝。乃率众南行。周太祖纪亦云：帝（郭威）途次，又谓将校曰：‘吾此来万不得已，然以臣拒君，宁论曲直？汝等不如奉行前诏，我以一死谢天子，实无所恨！’是郭威本志似尚能守臣节者。案魏仁浦传：郭威得洪义所示密诏，即召仁浦于卧内，仁浦教威倒用留守印，更为诏书，令威诛诸将校以激怒之，将校皆愤然效用，遂举兵渡河。是威方更诏书以欺众，讵肯以天子诛己之诏出示诸将，使奉诏杀己乎？本纪所云，诬饰显然。欧史帝纪则直书郭威反。”在三十六卷《周太祖纪》中，赵氏进一步指出：“案刘子坡之战，隐帝亲在阵中，威果欲自诉，何不于是时释甲趋谒？乃方遣何福进、王彦超、李筠等大合骑以乘之。既败王师，岂有明日又欲束身见主之理？且明旦清晨，隐帝已为郭允明所 ，又安得有旌旗在高坡之上？其为饰说，亦不待辨也。”
三
索万进墓志的出土，揭出了事实真相，以事件关键人的身份，直接证明汉周政权更移事件实际是郭威处心积虑、精心策划了一场篡位之变，坐实“篡逆”说。墓志详细记载了郭威在整个事变中所作的精心安排，与正史相为佐证。
墓志载：“降及周室，起自 泉。公部领兵师，方敌猃狁。此际人情未一，国步多艰。帝乃密赐勾抽，公即急来应副。公自贝州领手下五指挥人马，一程至滑州诣行在。寻时草见，亲奉圣谟，委以传宣，果然定叠，共致一人警跸，万姓悦遂。” 这段文字至关重要，可以说索万进是郭威谋取帝位事变中的秘密杀手锏。索万进作为一个把守边关的外将，在郭威的安排下，他秘密参与了这场易代的内乱。当王峻、李洪义等人在正面战场与汉隐帝军队对垒时，索万进则接到郭威秘密调遣，立即从贝州（河北清河）带领所部一口气赶到滑州。并且郭威与索万进掩人耳目地在野外草丛中见了面。郭把早已以部下名义写好的文告交给索万进，让他到处宣传。而索万进果然不负所望，在这一场皇权更移的事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最后帮助郭威取得了帝位。
这些文字，解释了正史所载索万进勒兵不出导致万山父子战死而没有受到处分的历史疑点，彻底颠覆了“禅让”说。并揭开一系列谜团。
1.事变之端，郭威早有预谋，并大做政治秀。汉高祖四年，年仅二十岁的隐帝即位，郭威和史弘肇等作为顾命大臣，被任命为捡校太尉，拥重兵驻守在邺郡。隐帝因担忧郭威拥兵自重，听从了李业等人的建议，于干佑二年十月契丹寇边河北告急时，命郭威、王峻前去平敌，但契丹人撤退后，郭威旋即率领所部返回邺都，名为拱卫，实为兵指宫掖，造成后汉朝廷胸腹重压，客观上逼使汉隐帝采取行动。干佑三年十一月十三日，澶州节度使李洪义接到密诏，令其杀王殷，同时郭崇也得到密诏，让其杀郭威。李洪义首告了密诏，将此事告诉了王殷。随即王殷与李洪义又将此事告诉了郭威。《旧五代史》记载：郭威得知此事后，神情惘然，召集众将说：“予从微至着，辅佐国家，先皇登遐，亲受顾托，与杨、史诸公，弹压经谋，忘寝与食，一旦无状，尽已诛夷。今有诏来取予首级，尔等宜奉行诏旨，断予首以报天子，各图功业，且不累诸君也。”郭威的这种语言和舍己为人的做法激发起众将义愤，于是以清君侧的名义，向京城进发。
2.事变之中，再作伪善，以激众将斗志。在进军大梁途中，发生一个具有戏剧性的事件，汉隐帝派内侍 脱去侦察郭威大军的军情，被郭威的巡兵抓获。郭威于是写了密奏夹在 脱的衣领中让带给隐帝，以表明自己不敢有欺天心迹。结果引起汉隐帝及左右李业等人的愤怒，遂杀戮郭威等将家眷，更进一步惹起众怒。于是，郭威军队十六日至澶州附近，十七日在滑州，所有守将都开门迎纳。二十日郭威军和隐帝手下军队慕容彦超对阵于刘子陂，二十一日慕容战败。二十二日郭允明轼隐帝于北郊。郭威听说后“号痛不已”。王峻以郭威名义告诸将，许诺攻破京城可纵兵抢掠。当天攻入京城，纵兵大掠。郭威见到汉太后之后，很快平定制止了乱兵抢掠的行为，并提出让刘氏接皇位，自己率兵去镇守边关。十二月二十日，郭威手下诸兵用黄旗代龙袍加其身，郭威“声气居丧，闷绝数四”，不得已被拥回了京城。二十七日太后下令汉禅让周。
3.虽事发突然，但早有预谋。索万进墓志在叙述郭威攻击京城战斗事变时有这样一句话：“此际人情未一，国步多艰。”鼓噪众将篡逆，实属行险，郭威深知其中利害，因此他积极在做另一手的战争准备。“密赐勾抽”，是在“人情不一”的特殊情况下，郭威采取的最隐秘的手段，既说明当时未可预料的复杂形势与人际关系，也说明了他与远在边关的索万进特殊的关系。
四
墓志则对索万进的生平家世记录详尽，可补正史不足。
1.关于其籍贯、家世，墓志与史载有细微差别。墓志记载：索万进“本贯并州清原县府御乡程曲里人也。”而《旧五代史・列传十七》其父索自通传：“自通，字得之，太原清源人也。”志比传详。关于其家世，墓志记载：他的曾祖索景荛，不仕。史传无记。他的祖父索继昭，“终于太常卿”。而据《索自通传》载：“父继昭，以自通贵，授国子监祭酒致仕。”志与传异。关于其父索自通，新、旧《五代史》以及《资治通鉴》都有记载。《旧五代史・列传十七》索自通传：“自通少能骑射，尝于山墅射猎，庄宗镇太原时，遇之于野，讯其姓名，即补右番厅直军使。后因从猎，射中走鹿，转指挥使。佐周德威攻燕军于涿州，擒燕将郭在钧。从庄宗定魏博，改突骑指挥使。明宗即位，自随驾左右厢马军都指挥授忻州刺史。岁余召还，复典禁兵，领韶州刺史，出为大同军节度使。累岁移镇忠武，改京兆尹、西京留守。杨彦温据河中作乱，自通率师讨平之，授河中节度使。寻自 州入为右龙武统军。初，自通既平杨彦温，代末帝镇河中，临事失于周旋，末帝深衔之。《通鉴》：自通至镇，承安重诲指，籍军府甲仗数上之，以为从珂私造，赖王德妃居中保护，从珂由是得免。及末帝即位，自通忧悸求死。清泰元年七月，因朝退涉洛，自溺而卒。”《资治通鉴・二百七十九卷》载：“帝闻之大惊，赠太尉。”而墓志载：“父赠侍中”。由传可知其父也一时显赫却因失和于末帝而忧悸自杀。
2.关于其生平，记载详略而突出重点。墓志概括记载了索万进的生平，对后周建立后其结局笼统隐晦，然对参与郭威夺位事变却格外详细。据墓志可知：其生于唐明宗光化二年（899），卒于显德五年（958）七月二十三日。经历了唐、后梁、后唐、后晋、后汉、后周六代。因此说他：“一承天泽，六镇山河。”三十一岁时，于后梁天成三年（928）被任命为中正军衙内都指挥使侍从，至其死曾获如下官职、勋官和封爵：“输忠保节功臣、彰信军节度、曹、单等州观察处置等使、光禄大夫、捡校太尉、使持节曹州诸军事、行曹州刺史兼御史大夫、上柱国、京兆郡开国公食邑一千五百户”。为正史所未载。
3．关于索万进的个性特点，记载比较传神。索万进从小就弓马娴熟，精于骑射。且善于言辞，气质不凡，才能出众，人们相率而服从。可知，索万进实际是一个有敏锐政治头脑和极高超的权谋技艺的人物，他历经六代，周旋于藩镇、不同皇室之间，每每得到重用得到信赖。关键在于他能长期替皇室镇守边关、远离政治旋涡，并屡屡获战功。并在各种战争中作战勇敢，被公认为勇敢有才干的人物。这样，在乱相频仍的时代中，他处边关远朝廷，反而居于更有利的位置，能交接皇室，交接权贵，尽得政治其利益而远离政治之祸害。
4．关于其战功，载明重要战役地点。后晋时，索万进参加过安陆之战并击灭了淮夷；开运二年至三年间参与了阳城之战和滹沱之战。并于飞狐关、白马山驻守边关抵挡契丹。由于他作战勇敢，一再受到封赏。以至于委任状满床，而战伤满身，和皇室之间建立起“不要君剪发”的信赖关系。
后周时参加了著名的刘子陂和慕容城战役，因战功卓著，先后被派往淮西与兖州任职。
五
索万进墓志行文的形式十分独特，令人疑惑之处甚多。
为索万进撰墓志者“前摄归德军馆驿巡官乡贡应士崔去非”，是一个名不见史传的小人物。他在墓志中，采取了一些超常规的写法，他介绍自己，“去非一依门馆，八换炎凉，凡是表笺，无不应副，承兹请命，罔敢让辞。但磬 才，乃为铭曰……”他是一位阅尽世态炎凉，深知乱世险恶的人，但对于为人作墓志铭这样的事情，态度十分认真，并在他人墓志中表白自己心迹，十分独特。此其一。
正当后周政权逐渐稳固，索万进突然得了急病，虽被封赏为太尉，却因病不能赴任。显德五年，病急，来不及立完遗嘱，死于京城住所。墓志上也提到这期间索万进所受到的“虽即居闲，不住宣赐”的待遇。然当索万进死后，墓志上对其丧葬礼仪以及皇帝的态度一字未提。他的墓地是其家人用五万金买西京河南县平洛乡朱阳村李洪安户下祖业地一十三亩，并没有实际丈量仅仅目测后即下葬。此其二。
墓志后部记载了地契的内容，这种墓志兼地契的写法是十分罕见的。此其三。
综上所述，索万进墓志的出土发现，不仅填补了正史的空白，也揭开了汉周禅让的内幕，具有不可替代的史料佐证价值。其铭兼地契这种墓志也十分罕见，都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研究问题。
参考文献
[1] 二十五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2]（宋）王称 东都事略[M].台北：商务印书馆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1983
[3]（宋）司马光 资治通鉴[M].长沙：岳麓书社，1995
[4] (清)赵翼 廿二史札记[M].北京:中华书局 ，2005
[责任编辑 伍纯初]
原载自洛阳师范学院学报2007年第六期
Research and Explanation on the Epitaph of Suo-wanjin inLater Zhou Dynasty
He-Yuping
(Journal of LuoY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LuoYang 471023)
Summary: the Epitaph of Suo-wanjin hadfilled up the blank of standard history. The inside story uncovering Han dynasty and Zhou Dynastyto abdicate the throne.It isnot easy to see the Epitaph withing land contract.
Keyword: Later ZhouDynasty, the Epitaph, Research and Explanation
